【APH】出轨游戏/game（10）

Chapter 10

王耀坐在床上，盯住对面的笼子，里面有只肥嘟嘟的仓鼠，正奋力的把一块饼干塞进胃袋，它很贪心，腮囊涨得像皮球，还是舍不得停嘴，立志要吞天吞地的蠢样倒是和它主人如出一辙。
目光移到床头上方，则是一幅海报，美国队长，当然，1941年初版。
红手套，红靴子，搭配以湛蓝的紧身服，除了挺翘的屁股，这上世纪的老式画风实在不能让人联想起克里斯埃文斯，如今的美国队长，那个奔跑起来就让人目不转睛的帅小伙。
“要看吗？我有《美国队长》的蓝光碟。”阿尔说。
“谢了，但不。”王耀撂下汽水，没喝只是一直捏瓶颈。“也许我们可以看点别的，古墓丽影之类。”
“令人印象深刻的36D？”阿尔在胸前比划对儿巨乳。“我还以为亚裔男人都喜欢瘦巴巴的背。”
“别傻了，全天下的男人都迷恋乳房，恋母情结，泛滥的俄狄浦斯情节，不着边际却无可辩驳。”王耀说。“另外，纠正你的错误，我们偏好白皙美丽的后胸，但更着迷姑娘们的腰窝。”
“口味清奇。”阿尔在王耀身边坐下。“可胸早过时了，现在大家都喜欢翘臀。翘臀，明白吗？翘臀搭丰满的大腿，我猜这都是电臀舞和大尺度MV秀惹得祸。还是你想看维密秀。”
“别。”王耀喝口汽水压压惊。“我可没那么gay。”
“那你弟就是gay喽？”
“你还真有资格指点别人的性取。”王耀反唇相讥，“邀请我来做客，完全直的吓人。”
“确切地说，”阿尔摘下眼镜。“我不怎么挑。”
“哦。”王耀挑眉。
“我上次在后台撞到你弟弟了，他的新宠是我前炮友。”
“哇哦，真巧，要不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你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阿尔笑着把眼镜带好。“《007》怎么样？亚瑟收集全套，每张都珍贵的像维多利亚女王像，供奉在床头，正常吗？你说，我都不知道他每天晚上怎么撸，反正我是硬不起来。”
“所以你就对着美队撸？”
“阔肩，倒三角。”阿尔压住靠垫，觑眼瞅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暴力肌肉攻。”王耀舔舔嘴唇，可乐甜得发腻。“太重口，你好这个，怪不得眼睛长到脑袋瓜顶，有钱有势的受果然欲壑难平。”
“我习惯在上面，不谢。”
“你有《星球大战》？”
“虽然我很想满足你，但抱歉上回艾米丽来，里面的内容物显然没承受住她的美臀。”阿尔空手做出折断。“啪嚓。”
“别逼我想象你性生活。”王耀停顿一下，随即嫌恶的甩甩头。“再淫靡也不行。”
“各退一步，看莱恩的电影吧，老片子，有胸有腿有JIBA，腰窝倒是没留意，但裙子一直褪到屁股，所以肯定满足你这种恋背癖。”阿尔挑挑眉，兴致勃勃的去查码了一面墙的蓝光碟。
一张矮床，三面环绕书架，外加些电子产品和收藏的手办（各路英雄，DC或者漫威）。海蓝为主色调，整间卧室格外宽敞明亮，但也挺幼稚。
王耀拍拍手边软枕扔向身后那堆枕头山。阿尔的居家服是卫衣加运动裤，风骚的基佬紫，就现腿上穿那色，配合撅起的翘屁股，简直把最后仅存的那丁点直男气质也碾压成渣，连吹都吹不起来。
接下去的几个钟头无需赘述，都是冗长的电影，但比情节更有意思的是王耀，从一开始的盘坐，斜倚，他躺倒在阿尔床垫的过程比卓别林和憨豆加起来都更具黑色幽默，完完全全是展示小人物屈服本能的慢放。
“想做吗。”阿尔问。
“嗯？”王耀有些困，他眉头抖动，像只打盹的猫。
“要是方便的话。”阿尔用手指按住王耀的咽喉，啄吻他的眉头，眼睛和鼻梁。他闻起来不错，柑橘和雪松，尾调是檀木？白麝？管他呢，反正是好闻的要命。阿尔忍不住拱拱王耀的颈窝。
王耀捋了两把阿尔的头发，力度就像再安慰只活泼过头的犬。“别闹。”
阿尔扔了遥控，翻身捏住他的手，王耀仰躺，黑发四散，白亚麻床单愈发显得他瓷样的好看，易碎。
要说之前阿尔只是试探，那他现在是想来真的。
正常男人每八秒想次性，基佬则四秒，那双性恋呢，二进制递减，两秒？挺合乎情理，阿尔低头蹭蹭。“我像上你。”
王耀还没想好回答，环绕立体音响就先开腔，替他念了段电影对白。
——我家就在这，要上楼清理伤口吗？男人搭讪，28岁，风华正茂，最要命的是他还操着一口漂亮的法国口音。
——这儿？主妇明知故问，风韵犹存的不甘寂寞。
要不是光碟封盒上斗大的惊悚，这剧情准保是一路撒丫子奔第二春而去。
“知道结局吗？”王耀朝封皮侧侧头。“雪花球敲碎脑袋，小三都这下场，技术再好也挽救不了他炮灰的命。”
“剧透不是好习惯。”阿尔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摸过套子和润滑，两样花里胡哨的包装都像糖果——成年人的糖果，“再说这不算偷情，如果亚瑟不愿意娶你妹妹，我可以和你结婚，现在同性婚姻同样合法。”
“你想和我结婚？”王耀没把阿尔放进眼里，他似乎觉得那只是个笑话，“真不错，那咱们两个就是第一对联姻基佬，非常具有划时代意义。”
“要不要先试试？”阿尔咬住未开封的避孕套，翻身骑跨在王耀的腹部。阿尔不难看，摘了眼镜，脱了上衣更是金发碧眼，胸肌完美的尤物。
王耀的目光落在阿尔的皮带处，他忍不住想阿尔隐藏在衣物之下的性器。
阿尔非常得意，在这方面他从来没失过手。
阿尔解开皮带卡扣，“想看吗？”他润湿嘴唇，附身贴着王耀的双唇说话。王耀被他撩拨得兴奋——
直到手机震动，王耀毫不犹豫的把阿尔从身上推下去，翻身抓起脚凳上的手机查看短信。
“广告。”阿尔伸手去抢，不光手机还有王耀那该死的注意力。
王耀从床上跳下去，“是工作。”
“不是吧？”阿尔坐在床上，满脸烦躁，“你就这么走了？”
王耀抓起地板上的长裤，走进衣帽间，对着衣镜打好领带。他一面翻折衣领，一面运指如飞的回复短信。
王耀握住阿尔的脖颈，敷衍了个浅吻，“就让你的小屁股纯洁到新婚之夜吧。”他抓起外套毫不犹豫的出了门。
“操。”房门合住之前，阿尔忍不住咒骂出声。
——告诉我怎么才能戒掉你，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少妇乞求情人，声泪俱下。
——没有对错，只有愿意与否。男人笑笑，挺身而入。
操、操、操。
阿尔将手伸进裤子，挫败的闭上眼，直到脚趾在床单上蜷缩。
*
冬妮娅先一步伸出了橄榄枝，然后极尽所能的放低姿态。伊万从未想象布拉金斯基家也会有如此温情的时刻，考虑到娜塔莎打翻的酒杯，她也许对此抱有想法。上了年纪的老人（冬妮娅38岁，不老也不年轻）总是疲于仇恨，但那种事永远不可能发生在冬妮娅身上，别问为什么。隐忍不发三个月，只为能在家族聚会时给你一记漂亮抹脖的家伙，是从不会向任何事物妥协，这其中包括年月，理所当然的。
可和解并不是没有任何好处，大家都喜欢和解，伊万也喜欢。拧钥匙打火，宾利发出性感的咆哮，宛如下山的猛虎，聪慧如冬妮娅，她总知道拿什么来讨好他。
新公寓（同样来自冬妮娅的馈赠）坐落于城心，出门左转大型超市，右转商业街，前行500米就是地铁站，只要你想，它可以将你送达任何角落。
可现在伊万哪都不想去，20分钟前，他联系过王耀。
想出来喝一杯吗？——伊万
所以说俄国人酗酒都是真的？——王耀
酒是生命之泉，每个人都该沐浴其中。——伊万
正沐浴其中？——王耀
沐浴之后。——伊万
来找我吧。——伊万
小心删除后面的我想念你，犹豫片刻，点击发送。
手机陷入黑暗，伊万拧紧边框，后悔不迭删除后面几个音节。
我想念，删掉。想我了吗，删掉。你在干嘛，删掉。当黔驴技穷的光标，最终丧心病狂的停留在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时，王耀的短信终于发进来，感谢上帝，没让伊万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来接我。——王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