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出轨游戏/game(9)

Chapter 9

笑话不好笑,每个人都在故作幽默。
王耀恶心这种做作的晚宴,可当那些西装革履,保养得当的富老头和他大谈特谈歌剧和电影,他还是违心的附和了。
“我看了令堂的新作,”系着红领结的老先生说,“凭良心说,这是我十几年之内读过最好的小说。”
“谢谢,我会转告我母亲您的厚爱。”王耀低头笑笑,看起来十分温文尔雅。
“我上次去新加坡的时候碰见你母亲了。”另一个个子稍高些的男人说,“她还是那么优雅漂亮。”
“她前些日子才搬去新加坡。”王耀一面应付,一面在人群中寻找离开的借口。
“王耀。”有人在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
王耀回头,是琼斯。
“好久不见。”阿尔做作的张开臂膀拥抱了王耀。
王耀装得比阿尔还像,“哇,好久不见。”
阿尔很亲热的揽住王耀的肩,扭头对几个老先生说,“不介意我借走这个老同学吧。”
系着红领结的老先生笑道,“随意。”
言毕,阿尔就顺势将王耀偷到了走廊上,他离开的时候还顺手从服务生的托盘里偷走了一块红丝绒点心。
“你铁定被那群老东西烦透了吧。”
阿尔毫无形象可言的大咬一口手里的蛋糕,吐出单词的同时还伴随着数量壮观的点心渣子。
“恕我直言,大厅里那群老东西还有你爸。”王耀斜倚在花纹繁复的墙壁上,双臂环胸,嘴角含笑的望回阿尔。“早耳闻阿尔弗雷德大少爷你离经叛道,可没想到阁下竟然连骂爹都骂的这么溜,佩服佩服。”
“我听出来了,你这是拐弯抹角的骂我大逆不道。”
阿尔把最后一块蛋糕塞进嘴里,掏出装饰用的蓝丝绸胸巾抹抹手指,随手丢开。王耀看着那块方帕落入满是烟灰的玻璃缸,莫名一阵惋惜,毕竟这蓝矢车菊的颜色还是挺配这小子湛蓝的眼珠子。
“不过要说欺师灭祖。”阿尔豪迈的撸起袖子,一把搂住王耀,悄悄将大厅的对扇门推开一道小缝,用手指点点站在人群里的本田菊。“你这小宠物才算得上是狠角色。”阿尔亲密的贴着王耀的继续说。“想知道你家东边别墅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王耀看了眼阿尔,笑道,“你这鼻子可够长的,不搞间谍业务可惜了。”
“出了人命,你还这么淡定?”
“一个毒虫,”王耀皱眉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菩萨心肠了。”
“看来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
“你亲我一下,”阿尔舔舔嘴唇,逼近王耀,“我就告诉你。”
王耀笑着别开头,没接阿尔的茬。
“本田是个小鬼,他对没对你们老爷子交代我不清楚,但他和你绝对没说实话。”阿尔说,“那个人和他有私仇。”
王耀沉默了,“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是本田的高中老师。”阿尔说,“那天我开车送你弟弟回去,他路上接了个电话,就急着想走。我担心是冬妮娅的人找麻烦。所以坚持要跟他一起走——”
王耀挑眉,他才不相信王濠镜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你还真是了解你弟弟,”阿尔笑道“王濠镜当然没同意,他当时的表情就和你现在一样。”阿尔笑得很真诚,直到他突然发现王耀脖颈上的那一小块淤青。
“这是——”阿尔明白了,忍了一阵,还是禁不住讪讪的问道。“吻痕?昨天的?”
“不是。”王耀不自在的提提衬衫领子。“你接着说。”
阿尔没由来的一阵郁结,和王耀一起从酒会上逃走的那股子兴奋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和你弟去了东边别墅,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听见本田让你们家另一个伙计闭嘴,他亲口承认是他做的。”阿尔不耐烦起来,连刚才一门心思想吊王耀胃口的对话都没兴趣进行下去了,他踢踢脚尖,从裤兜里掏出香烟,兀自烦闷的抽了起来。
真没意思,真不知道出来做什么,阿尔烦躁的把大半截香烟按灭在覆在烟灰缸上的口袋巾上,灼出一小圈烫了边的洞。
王耀觉得阿尔闹别扭的样子非常可爱。
他伸手拽过阿尔的西装下的马甲。“不过是情人罢了,你不也刚和艾米丽小姐一起在休息室度过了完美的30分钟吗。”
“那不一样。”阿尔的脸涨的通红。
“祈祷她和你爸爸说话时别大喘气吧。”王耀用力将阿尔扯向自己。“省得鬼精鬼精老爷子立刻就嗅出来那姑娘吃的是他儿子的鱼子酱。”
阿尔轻笑,嘟囔了句“下流。”
弗朗西斯这个时候刚好伴着两个容貌姣好的姑娘走出来,他喝的有些醉,觑看交颈缠绵的二人,使劲咳嗽两声,“干什么呢!你们这对下半S反叛者!”
王耀和阿尔被他吓了一跳,活像被思想警察抓住裘莉亚和史密斯。
弗朗西斯和两个姑娘笑得更欢了,基于人数优势,王耀和阿尔难免觉得弗朗西斯是在故意挑衅。
*
浅金长发,娇媚如花般的脸颊,女孩骑坐在熟睡的伊万身上,她的四肢纤长却不显瘦弱,肌肉分布均匀的腰背往下就是微翘的臀线。撩起耳边的长发,女孩低下头小心的打量伊万的脸,他睡得那样沉,那样好看,微张的花瓣般红润的嘴唇就好似再等待一枚真心吻。
哥哥。女孩动动嘴唇没发出声音,凌晨七点的阳光自窗帘的缝隙映射她颤颤巍巍的乳房,如青涩禁果。
伊万早就醒了,在意识到有人偷偷摸摸推开他卧室房门时,率先清醒的肌肉就先一步于混沌的大脑引领着左手握紧了软枕下面的手枪。待那人以熟悉的频率踩着地毯走过来,伊万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是娜塔莎。他放松身体,百无聊赖的翻个身,想重新陷入浅眠。
娜塔莎爬上床,轻轻吻吻伊万的脸颊,近乎情动的在他粗糙的毛毯上磨蹭起下体。
“穿上衣服!”在他妹妹做出更出格的行为之前,假寐的伊万忍无可忍翻身扯下床头的紫色睡袍扔过去。“下去!”
“早安。”娜塔莎用光溜溜的胳膊圈住伊万赤裸燥热的肩头,没羞没臊的亲亲他的嘴角。“就不能高兴高兴我从学校回来了吗?”
“托里斯呢?”伊万推开毯子,赤脚踩着冰凉的地板上去了浴室。“托里斯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别我一回来就托里斯,托里斯的!”娜塔莎狠狠踹了脚绕着腿上的床单。“他谁啊,你总那么惦记他。”
伊万在花洒下死劲揉搓了两把僵硬的面部肌肉,伸手扶住面前沾了层薄雾的瓷砖。他勃起了,却丝毫没有纾解的念头,虽说起因是与娜塔莎完全无关的生理性晨勃,但一想到自己亲生妹妹的裸体,他仍旧能感到那股恶心的背德感在胃中翻涌。
简单的冲个澡,伊万打开角落的洗衣机,从里面掏出皱巴巴的长裤和衬衫,此生第一次,他是如此的感谢自己的懒惰。出浴室的时候,娜塔莎已经不在卧房,伊万这才褪下身上的衣服,打开衣柜重新换了套体面的装扮。
“哥哥,吃饭吧。”娜塔莎在餐厅,余怒未消。
谢天谢地,她好歹是裹上了睡袍,虽说领口大得能一直开到乳沟。
“托里斯回莫斯科了,学校实习加上圣诞节。”娜塔莎挥挥果酱刀,满脸都是冷硬的不屑。“他妈哭着打了好几通嘱托电话,面对那样的母子情深,我怎么还敢铁石心肠的去苦留她的心头小乖乖?不过说实话,那样更好,反正我已经开始厌烦他了。”
伊万撕开吐司扔进嘴巴,皱着眉头一语不发。
“不干吗?”娜塔莎把热好的牛奶推过去。“喝点洇洇嗓子。”
“不要。”伊万站起身去厨房接了杯清水。
“你一个人是怎么活的,就靠那些速食和水?”娜塔莎转过身,近乎埋怨的瞪视伊万。“即使我不在家,你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没看到我给你手机里存的家政服务?”
“我讨厌陌生人。”伊万刷的声拽开身侧的百叶帘,打开气窗,呼吸,深呼吸。
“那另一个呢,安雅。和咱们撞姓的那个,在读博士,聪明伶俐,难道她也不够格来给你做顿午餐?”娜塔莎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压紧刀脊的食指却出卖了她。
“不喜欢。”伊万瞥了娜塔莎一眼,尽览她的小心思,没有点破。
“可真让人操心。”娜塔莎愉快的咬口煎鸡蛋,流黄凝固在面包片上。“看样子,果然只有我才能照顾好你。”
伊万没吱声,直到餐桌手机打破了宁静。娜塔莎捉住它,目光灼灼的盯住伊万的脸,她期待能从哥哥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神情几近捉奸的妻子。
“别碰。”伊万皱起眉头。
娜塔莎咬住下唇,眯眼审视伊万,你藏的婊子?她哐的声把手机摔向厨房,厉声。“扬声打开。”
伊万又呷口水,好脾气的捡起地上的手机,挂掉,揣进口袋。不回头伊万也知道娜塔莎的眼神,妒忌得发疯,布拉金斯基家没有正常人,全是些复合型操纵狂魔,女人?尤甚。都是些能本色出演《女钢琴师》的主儿,别问是扮演妈妈还是扮演变态老处女主角,施暴受虐,同样在行。
“冬妮娅来了,你该去看看她。”伊万说,话题转得生硬,活活剐掉层嗓子肉。
“你见了?”娜塔莎放下刀子,捏捏面前的面包边。
“她是大姐,又帮了我的忙,我有什么理由不见她。”伊万说。“估计和家那面和解也是近两天的事,这次回来,你去看看她,省得到时候尴尬。”
“我尴尬什么?”娜塔莎冷哼,双手环胸。“当初她捅的又不是我。”
“随便你。”伊万把杯子墩进不锈钢水槽。
“随便我,你说的真好听,随便我,你倒是有种别去见她啊!”娜塔莎踩了尾巴猫一样瞬间炸了毛。“当初那女人把你从家里赶出去的时候,你怎么亲亲热热的喊姐姐,怕是脖子上的刀口让你疼的说不出话吧!伊万布拉金斯基,你千万别忘了,当初众叛亲离,所有人都不要你的时候,是我选择了你,是我!只有我!”
“你一定要每次提到冬妮娅都这么歇斯底里。”伊万的手指扣住水槽的边缘。“十年,娜塔莎,我已经离开家十年了,坐牢还能要求探视,我却连最起码的人权都没有,每年的新年都是在破酒馆开始,孤零零的像条丧家犬,不,狗可比我强多了,至少它还有家可丧。”
“他们不爱你!”娜塔莎喊道,“为什么你总是不明白!
“娜塔莎,别这样。”伊万看了她一会,表情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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