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钱鼠/suncus murinus

Chapter 94

亚瑟像个发光体，无论走到哪，都会引起人们注意，就连在医院都不例外。
王耀才接了凯文的电话，亚瑟就做贼似的闪进王耀的病房。
“亚瑟你？”王耀看着他这身奇怪的打扮，挑眉道，“你不热吗？”
亚瑟脱下口罩和骷髅丝巾，黑色鸭舌帽下，他的脸只有巴掌大，“不这样不行，她们会认出我的。”
“坐。”王耀站起身，接过亚瑟夸张的装备，一并将它们挂到玄关处的衣架。亚瑟的脸蛋呈现出潮红，看来他走了很久的路。
“刚才走错了。”亚瑟不好意思的笑，他抓住衬衫衣领来回呼扇，越发显得唇红齿白，金发碧眼。
“耽误了时间——”王耀想道歉。
“这太正常了。”亚瑟打断他，似乎对王耀才入职就请假这事丝毫不放在心上。“好点了吗？”亚瑟靠近王耀，他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和他本人一样干净明亮。
“没什么大事。”王耀转身从冰箱里拿水，不着痕迹的从亚瑟身边走开。那样好看的脸突然凑过来，实在是种视觉冲击。
亚瑟有点不好意思，他撸起衬衫袖口，坐回沙发，“凯文担心你，不过他挺忙的走不开，”亚瑟才不会说，他是故意给凯文画了条死线，以至于那小胖子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哦。”王耀偷笑，是挺忙的，凯文刚才还在电话里讲亚瑟坏话来着，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这周内让我帮Miss G把母带润一遍，他怎么不杀了我！
“吃饭了吗？”亚瑟含了口水，脸颊鼓鼓，仿若少年，“我还没吃，我带你吃饭去吧。”
王耀一时语塞，这根本就没给人拒绝的余地。
“正好谈谈单曲的事，”亚瑟到会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听你和凯文的demo，说实话我挺喜欢的，不过我还有些想法想和你交流。”
“哦，好。”王耀站起身去拿衣架上的帽子。
亚瑟戴好墨镜，“那个不用，我刚叫卡莎把车开到这面楼下了。”
卡莎想必就是那位身材曼妙，喜爱红底鞋的女秘书。王耀在公司遇见过她很多次，因此对她印象深刻。
“干嘛提到卡莎就脸红。”亚瑟和王耀一起出了病房，他们一直走到电梯口，都有过往的人看他们。
“没有。”王耀挺不好意思。
“你喜欢她？”亚瑟挑眉，“你果然喜欢成熟款。”亚瑟看了眼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笑道，“说实话，卡莎脾气很差，我有时候都怕她。”
“我倒没觉得。”王耀说，“我觉得她挺专业的。”
亚瑟扭头看向王耀，笑道，“我不专业？”
“不，你很专业，老板。”王耀说。
“你是当长辈的料。”
“为什么这么说。”
“你对待每个人的方式都是安抚，然后给他们想要的。”亚瑟说，“这可有点狡猾。”
王耀低头笑，“要不然怎样？做一个混蛋。”
“你男朋友不喜欢混蛋。”
“所以他不喜欢你？”王耀瞟了眼亚瑟的表情，笑道，“抱歉，这笑话有点烂。”
“如果我说我喜欢呢。”
王耀不知如何回答，电梯的提示音救了他。
“下午好。”卡莎说。
“下午好。”
王耀附身和亚瑟坐进轿车后排，卡莎就坐在他们对面，“刚才网络上有些新消息，也许你该看一下？”
亚瑟不情愿的将目光从王耀身上移开，“什么消息？”
“实际上我观察他有一阵子了，不怎么规矩。”卡莎将手机递给亚瑟，“安德鲁，无名小卒，不知道怎么想的，他总是喜欢贴着你炒作，还总是胡说些有的没的。”
“他是哪家公司？”亚瑟笑了，他还从没看过这样的通告，恨不得把自己吹到天上去，“精灵般的绝世美貌？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歌手？演员？”卡莎说，“他的定位相当模糊，但唯一可以确定他是冲你来的。”
“我有惹到他吗？”
“他说你窃取了凯撒瓦尔加斯。”
“凯撒瓦尔加斯是个活人，我怎么窃取？用麻袋吗？”亚瑟越翻到文章后面越想笑，“合着这家伙的上位方式就是卖惨买柔弱，这看起来实在太不男人。”
“安德鲁是斯科特的人。”王耀舔舔嘴唇，虽然他并不想参与进这件事，这让他看上去有点刻意卖乖。
“斯科特？就是那个——”亚瑟没有把话说完。
王耀点点头，“他威胁过凯撒。”
“也威胁过你。”亚瑟撇嘴笑笑，似乎根本不把斯科特放进眼里，“他就这点能耐？天哪，他是从来没见识过真实的世界还是原来他的对手都是初中女生？”
卡莎的眼睛从王耀身上重新落回到亚瑟那里，“所以你打算？”
“你不是都有对策了吗？”亚瑟不以为然的笑，他和卡莎之间有种默契，“不用理会他，就这种凄惨的水平，实在太可怜了。”
“对了，如果他再不知天高地厚，直接干掉他。”亚瑟说，“像这种烂人，就活该给他教训。”
“好的，先生。”卡莎收回手机，低头给劳伦发短信。
亚瑟朝王耀微笑，像只爱撒娇的白虎。纯真善良和杀伐果决同时在存在于他身上，这种另类的结合让王耀不由自主联想到斯科特，那家伙身上也有种近乎天真的杀戮感。不过显然亚瑟是好的那种。
亚瑟令人安心，而不是令人胆寒。

*

斯科特得到了他想要的，安德鲁也得到了他想要的，这里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到的。当屏幕上的数字停留在那个几乎不可能的数值，黛西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哪怕她知道那都不是真的。
她开了瓶香槟，学着梅丽的方式向杯塔缓缓倾倒，直至最后一层都被香醇的酒液灌满。水晶灯让香槟塔看上去闪闪发光，连同黛西和安德鲁两个人都像钻石一样耀眼。
“这是属于我们每一个人的成就。”黛西举起酒杯，现在的她魅力四射，让人根本联想不到在斯科特面前摇尾乞怜的那个小女孩。
朴勇浩站在霍兰德身边，“她不会不知道这些数据有多少水分吧。”
“她知道。”霍兰德看起来很丧，哪怕斯科特该给他一个不可能的数字。
“这可能是道德盆地。”朴勇浩说，“操，这简直和草台班子没什么两样。”
“草台班子？”霍兰德仰头把酒喝干，笑道，“这他妈还不如草台班子，斯科特是想把这当成给洗Qian玩具。”
霍兰德声音有点大，朴勇浩只好将他往阳台带。他希望霍兰德能稍微清醒点，至少别在斯科特的地盘上闹事。
“他喝醉了。”朴勇浩对霍兰德身边那个蹙眉的女孩说。她是新来的，可能连高中都没念完，唯一会的就是重复黛西的话。
朴勇浩扶着霍兰德的肩，将他带离人群。
“他有点晕，麻烦您——”
“老板他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喝得有点多。”
“那我来帮你吧，这里还有椅子——”
“谢谢，这里交给我吧，我来照顾他。”
朴勇浩体面的请走了一对霸占阳台的年轻鸳鸯，还不错至少霍兰德的威严还留了点。
“为什么赶他们走？”
“因为接下来的话是私密的。”
朴勇浩将身后的玻璃门上锁，这样舞厅里的欢歌笑语就听不见了。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朴勇浩说，“把公司卖了，以后发生任何事都和你没关系。”
“这是我的公司。”霍兰德笑道，“我女朋友和那个说唱歌手跑了，我都没动卖它的念头——”
“你不卖它，你就会害惨自己，在一个地方摔了两次还不够吗？”
“它像我的孩子。”霍兰德低下头哭了，他实在憋屈得厉害。
“别傻了，霍兰德，这是你抽身的好机会，过了这村没这店。”朴勇浩说，“没有人会出比斯科特更高的价钱。”
“你是来给他做说客的吗？”霍兰德抬起头，“还是他许了你多少好处？”
“我是为了你来的。”朴勇浩说，“就让我直说了吧，你不适合单干，你也许在公司干得不错，但你实在没有帅才。”
“哦，谢谢你。”霍兰德说，“这话真是令人感到安慰。”
“你早该过了只能听好话的年纪。”朴勇浩说，“把公司卖掉，双赢。”
霍兰德没有说话，实际上他舍不得自己多年的经营。
“你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做不成大事吗？”朴勇浩问。
霍兰德摇摇头，不明白朴勇浩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优柔寡断。”朴勇浩说，“你太看中那些瓶瓶罐罐，这不是做大事的格局。”
“卖掉？”霍兰德眼圈红了。
“卖掉。”朴勇浩说，“它不是你的孩子，它是痈疽。你可以哭，但更需要的是站起来重新开始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