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出轨游戏/game

Chapter 5

等到阿尔和王耀慢吞吞的走进去，众人已经竖起耳朵等待法官宣判。
坐在后排的基尔伯特埋怨的看了他一眼，跟着王濠镜往里让出一个位子。
“怎么样？”王耀低声问。
“谢谢你了，伊丽莎白果然败的一塌糊涂。”基尔伯特听上去并不开心，好像这结果根本不是他日思夜想苦苦求来的。
王耀偷偷瞪了基尔伯特一眼，觉得这厮十分矫情。
“首席陪审员，你们已经有了一致裁决？”法官扭过头去问坐在一边的金发姑娘，她慌张的点点头，然后神经质的捋了两把耳朵边的鬓角。动作毫无意义，毕竟那里的头发已然被她梳的发亮，此刻正紧绷绷的勒在脑后。“是，是的，法官大人。”
“对于控告伊万布拉金斯基先生的一级谋杀罪名，你们有何裁决？”
“无罪。”
“对于控告伊万布拉金斯基先生的二级谋杀罪名，你们有何裁决？”
“无罪。”
“你们他妈搞什么鬼！”坐在原告席上男孩愤怒的站起身朝法官咆哮，他也许是那个抢劫犯的儿子。坐在一边的伊丽莎白去拉他的手，却被狠狠甩开。“滚开，你这个废物！就知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们这群该死的富婊子！”
“肃静！”法官皱着一张脸狠狠的砸了下法槌。“感谢陪审团陪审此案。庭警将被告送回庭前羁押所，无罪释放。”
一搥定音。
“我看那个穷鬼是活腻味了。”基尔伯特盯住男孩恶狠狠的跟王耀念叨。
王耀没理他，他注意到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冬妮娅正望着伊丽莎白跟身边的男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再说什么。
等法官退庭，基尔伯特立刻上前拦住伊丽莎白，“伊莎？”他语气卑微仿佛自己是做了什么坏事的小孩。
“哼。”伊丽莎白愤怒的瞪视着基尔伯特，就好像能凭着一腔怒火看穿他的灵魂。“你干好事吧？”
“不是。”基尔伯特回答的很利索，“是王耀，我没那么大面子，那可是布拉金斯基。”
他声音挺大，因此王耀不由得分神瞥了眼基尔伯特，心想，呵，你小子卖我倒是卖得快。
“伊莎，我送你回家吧。”基尔伯特揽住伊莎的肩，低声下气的说，“别气了，都是王耀的错。”
“滚！”伊莎最讨厌的就是基尔伯特这点，他理解不了自己为什么想做律师，也学不会尊重她的职业，和她爸一样。
“滚哪啊？”基尔伯特牛皮糖似的粘着伊莎，“你舍得让我滚啊？”
伊莎没好气的甩开基尔伯特的手。下一秒他又锲而不舍的放回去，那副贱样简直让人看着牙酸。
“濠镜，你带着基尔搭阿尔的车先回去，把车留给我。”王耀说，
他觉得冬妮娅的表情很怪，根本不像偃旗息鼓的样子。
“知道了。”濠镜对王耀的信任有12万分，所以从不多问，“你也小心啊，哥。”濠镜看到了王耀屏幕上跳动的字节。
“呦，这阿尔就叫上了？”基尔伯特是狗，除了对待伊莎特别舔之外，听八卦的耳朵还特别好使。王耀知道他是生自己把他独自扔下的气，但这未免也太幼稚了。
王耀白了基尔伯特一眼，示意他闭嘴。
“别瞎说。”濠镜很忌讳基尔伯特这么说。
“怎么就瞎说？刚才我还看见你哥摸琼斯家那小子胸呢。”
王耀无意与基尔伯特纠缠，他低下头给琼斯发短信，继续询问冬妮娅的态度和动向。
“你干嘛？”基尔伯特这才注意到王耀的表情不对。
“刚才你说什么了？”王耀问伊莎。
“没说什么啊？”基尔伯特护在伊莎面前，“不是，她是律师，她在法庭上能说什么？再说她说什么有用吗？反正都已经判决了。”
伊莎听到这话，险些背过气去。若不是了解基尔伯特的为人，她会以为这是他在故意羞辱自己。
等了几分钟，王耀接到了阿尔传回的信息。

Queen很生气，看好你们的律师小小鸟叭~😉—— 阿尔

王耀没想过冬妮娅这么难缠，他收起手机对伊莎说，“你还不打算回家吗？你那两个合租朋友可保护不了你。”
“怎么？布拉金斯基威胁我？”伊莎说，“无所谓，我不怕他们，他们赢了又怎么样？我还可以上诉，我就不信没有可以讲法律——”
伊莎和基尔完全是现代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伊莎出生军警世家，祖辈都是正义的朋友，可要命的是，这么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偏偏被基尔这么一个黑道家族未来的接班人给追到手了。基尔伯特的背景比起王耀来说，那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想干嘛？”基尔问。
王耀看着基尔伯特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下一秒基尔伯特的脸就白了。很长一段时间，王耀都不能适应基尔伯特和伊丽莎白同时被家族除名的事实，离开祖辈的荫蔽，他们两个都异常脆弱。
“她威胁要杀了我。”王耀说，他希望基尔伯特能好受一点。
*
落日西沉，阳光穿透云层将天地都染成壮丽的橘红和浅金。
王耀在座位上坐定了足足五分钟，才看见穿着病服的伊万从店门口走进来，他一瘸一拐的，左额角还贴着块包尸布一样惨白的纱布。王耀之前没见过他，但从阿尔嘴里面套出来，这小子似乎对他有点意思。
那原本是个调情的玩笑。
为什么愁眉苦脸？—— 阿尔
因为冬妮娅太难缠，你把她号码给我。—— 王耀
不行哦，我的帮助是有价码的，我对你已经是十分友善了😉。 —— 阿尔
你想要什么？—— 王耀
谈谈西边的别墅和经营的所有娱乐场所。—— 阿尔
王耀知道阿尔在说什么，但那是不能交换的东西。
或者你可以勾引伊万，他是个傻瓜。 —— 阿尔
那条短消息只留存了一秒，便很快被阿尔撤回了。
你来见我吧。—— 阿尔
我能给你想要的。—— 阿尔
……
最后一条阿尔的留言是，王耀，认真的，你出个合适的价，我帮你把事情摆平。
王耀把屏幕按灭，抬头看向对面的伊万。
“抱歉，我迟到了。”伊万坐进了王耀对面的藤椅，从衣兜里摸出个扁平的金属瓶，万分享受的眯起眼睛。“原谅我吧，要知道，想甩掉娜塔莎那丫头可是越来越费劲了。”他冲王耀露出歉意的微笑，眼睛像不谙世事的孩子似的，清澈地发亮。
“不碍事，我也是刚到。”王耀收起二郎腿，身体往椅背靠靠。那天在法庭上他并没有看真切，但眼下细细打量伊万长得非常英俊，简直出乎了王耀的意料。王耀主动联系伊万的时候，曾经提出自己可以去医院看望他，但是被拒绝了，被伊万那特有的，和他本人完全不符的，温柔的声音给拒绝了。
也许是自己太唐突，王耀摇摇杯子，里面彻底舒展的茶叶像傻乎乎的鱼群一样没头没脑的打起转。
王耀暗自琢磨着如何开腔才能使场面不尴尬，并且还能恰到好处的表明来意，这毕竟不是相亲，絮絮叨叨的一堆屁话很容易激怒那种视时间为金钱的商人。
“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没等王耀吱声，伊万倒是语出惊人的坦率。“另外，可以请我杯酒吗？”金属瓶倒拎，摇晃，没有一滴液体，早就干涸了。伊万的眉头和肩膀一起可怜兮兮的耷拉下来。“还想要支烟。”他抬手揪掉脑袋上的纱布，露出里面三指宽的伤口。
王耀失声哑笑，饮酒影响愈合，抽烟可能留疤，大哥你太不爱惜自己了。婉尔平日里那些劝慰片刻便涌上了喉间，却又在要张口的时候一起随着热气腾腾的水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酒？”王耀抬手拎起夹克。“那就换个地方，我请你痛痛快快的喝。”
伊万笑到更开心，情不自禁的用胳膊去圈王耀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根嘟囔母语。他实在喜欢王耀，没有为什么，单纯就是喜欢。从第一眼看见王耀，他就想要他。
王耀听不懂，但只觉得那语调像是句温柔的情话，哄热的酒精暖了脖梗，像醉人的春风。
这毛子一定早就上头了。
“扶着点我，我受伤了。”伊万按住王耀想推开他胸膛的手掌，毛茸茸的脑袋乖顺的小猫般搁在肩头。
王耀并不习惯伊万这么亲密的投怀，但一想到回报，王耀便想，无论想要什么都可以给，哦，这回报实在是太诱人了。
王耀忍住推开伊万的冲动。
夕阳已沉了大半，地平线上三十弧度不到的赤圆很明显是不能胜任照亮整片天空那样艰巨的任务，因此等他们开车回到夜店停车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夹裹着晚间寒气的风卷起落叶，扑向王耀敞开的前襟。不冷，却凉得让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伊万咳嗽出声，王耀这才意识他只穿了病号服。
这可不是感谢的态度，王耀脱下夹克，递给伊万。
“谢谢。”伊万并不客气，伸手接过去。他想要留下点王耀什么东西。
东欧人的骨架本身就生得高大，更何况是伊万这种明显超出平均值的存在。
“有点小？”王耀那件夹克此刻简直就像个笑话，袖口的衣服硬生生被挤成一圈丛丛叠叠的荷边，下摆也被扎成百褶裙的样式，仔细端详倒也是诡异的登对。
王耀忍住没笑。
伊万不以为然，他喜欢夹克内衬上的香水味，和王耀身上的闻起来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