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钱鼠/suncus murinus

Chapter 89

霸凌行为有很多种，不止把人逼进厕所隔间喝马桶水那么简单。霸凌是一种故意为之的难堪，比如出电梯的时候，狠狠撞你的肩。

“嗨，你什么毛病？”凯文瞪大眼睛，他不理解这个瘦高个为什么把王耀往电梯门上撞。

“对不起，你说什么？”斯科特拽下墨镜，他的嘴巴在笑，眼睛却威胁凯文。像是愤怒高涨的alpha欺压软弱无力的Omega。

“没事，凯，我们走吧。”王耀推着凯文进了电梯。他没想到在这也能遇见斯科特，这运气简直就像出门就被鸽子屎糊脸。

凯文察觉出斯科特的疯劲，他使劲呼了口气，让自己咽下这该死的愤怒。

“不打个招呼吗？王耀？”斯科特抵住门，满脸写着找茬二字。

“你认识他？”凯文讶异。

“何止认识，他弟弟的破事都是我一手摆平的。”斯科特皮笑肉不笑，“你就这么恩将仇报？拐走我手下最值钱的导演，为了你自己闪闪发光的未来？”

凯文觉得斯科特有点疯，但凯撒的事他还是知道的，挖墙脚这种事，大多数老板都无法忍受——

“你给亚瑟吹了吗？还是他给你吹了？”斯科特见了血的鬣狗，他用舌尖舔弄自己的后槽牙，把在凯撒那受到的气全都一股脑的撒到王耀身上。

“放尊重点！你这——嗷次——”凯文捂住自己的鼻子，斯科特是疯的，他出拳完全毫无预兆。

王耀狠推了下斯科特的肩，“操你！”

“嘿，嘿，别这么没礼貌。”斯科特握住电梯门，调情似的把自己的鼻尖贴到王耀的鼻尖上，“你欠着我的呢。”

“你想要多少钱。”王耀猜那是自己无法承受的数字，但总比让斯科特这条疯狗一直咬着不放强。

“亚瑟柯克兰给你的薪水很不错吧？瞧瞧，住臭水沟的老鼠都学会用钱打发人了。”斯科特舔舔嘴唇，“可你猜怎么着？你就是把自己榨成油渣，你也还不起。”

凯文一把将王耀扯回来，使劲点电梯板按钮，他觉得斯科特脑子不太正常。

“你是智障吗？”斯科特望望自己撑在电梯门上的右手，“我撑着呢。”

“那你就放手，否则我现在就——”

“叫警察。”斯科特学着凯文的语调结果后半句，他不屑的撇撇嘴，从头到尾把凯文打量个遍，“把嘴闭上，或者我帮你含住自己的ball，然后把嘴闭上。”

凯文一辈子没遇见过斯科特这样人，他害怕斯科特，于是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他的嘴巴就下意识的闭上了。

“他没欠你的。”王耀说，“你用不着这么对他。”

“哦！”斯科特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对不起，小胖子，你吓着了吗？”斯科特伸手去揉凯文的脑袋，好像他是什么胖嘟嘟肉呼呼的宠物。

王耀打掉斯科特的手，出了电梯。

凯文想保护王耀，但他没勇气直面斯科特那样的恶霸。这不能怨他，他只是屈从于生物本能。王耀出去的时候，按下了楼层数。他不想把凯文牵扯进来，更不想让他被斯科特缠上。

斯科特知道那小胖子会去告状，但他一点不在乎。

“你来见凯撒？”

“要不然呢？”斯科特笑了，“为了见你？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好看点的飞机，”斯科特故意把嘴巴张得很大，把u拉得很长，“杯子罢了。”

王耀觉得斯科特非常好笑，他算是黔驴技穷了，才拿这么幼稚的伎俩激怒自己。

“你在笑？”斯科特逼近王耀。他坚持离王耀很近，以至于能王耀嗅到他嘴里薄荷糖的甜味。

王耀别过头，他觉得这距离让他恶心。

斯科特像是终于找到王耀的弱点，他用双手扶住王耀的头，“F...K Y.O.U BIT**H”

王耀蹙了下眉头，斯科特擒住王耀的后脖颈，猝不及防的贴住了王耀的嘴唇。

王耀使劲想推开斯科特，但显然斯科特这次是有备而来。斯科特顺势紧紧抓牢王耀的手，将他死死锁在身后的跑车引擎盖上。

“恶——”

斯科特趁着这个瞬间，撬开了王耀的唇齿。黏糊的口水混合冲脑的薄荷，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这是有预谋的羞辱——王耀想吐，斯科特用舌尖把那块硬邦邦的薄荷糖推进了王耀的嗓子眼。他看着王耀受辱的表情感觉很爽，他想这肯定会让凯撒那家伙难受几个月。

电梯提示音响起得那个瞬间，斯科特才酣畅淋漓的推开王耀。

“你干了什么？”小胖子只把安保和那个牛津黑女带下来了，凯撒没能亲眼看到，真可惜。不过也不算亏，斯科特舔舔嘴唇，饶有兴致的看王耀趴在地上干呕。

“回去告诉凯撒，他男朋友尝起来棒极了。”斯科特朝这些蠢人竖起大拇指，但那比中指还羞辱人。

*

王濠镜给阿尔搞了3万美金。阿尔想破了头，也不知道王濠镜是从哪搞来的，更不知道他是怎么搞来的。他想了很多可能，没一个可能是好的，每一个可能都会把王濠镜那小子送进局子。

希拉很久和阿尔没亲热过了，其实自从赫斯提亚出生，希拉就对阿尔的迷恋平淡了不少。阿尔刚开始有点不适应，但很快就习惯了这点，说实话，希拉的性格有点招人烦，哪怕是阿尔这样的人，都觉得希拉实在没什么尊严——哪怕是和阿尔撕破脸皮大吵一架，希拉如今仍然在隔壁的次卧住得心安理得。

赫斯提亚在隔壁哭起来，阿尔叹了口气，他想，住就住吧，这样一个蠢货到哪都会被人骗，她住在这，还能对赫斯提亚好点，鬼知道外面尽是些什么变态。

希拉现在对照顾孩子熟练很多，这次没等数到100，赫斯提亚就不哭了。

阿尔将思绪从赫斯提亚收回来，又开始接着烦恼王濠镜的事。他有没有可能是和哪个富家女交朋友了？那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拿人家钱呀，这算什么？小小年纪就学着以色换钱？这长大不就长歪了吗？等等，小女孩怎么可能一时间拿出这么多钱，王濠镜不是被老女人给骗了吧？

阿尔想起王耀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狠狠啧舌，这对兄弟都是傻子，被那帮无良诱J犯给毁了，还以为只是自己不够优秀才导致恋爱失败。

阿尔抓起床头的手机给濠镜发个短信。

钱哪来的？—— 阿尔

没等很久，濠镜就发回信息，不是包养或者什么狗屁下流把戏，但王濠镜的回答比他哥还劲爆。他只回了两个字。

赢得。 —— 王濠镜

这小子去赌了！

阿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赢得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还是自己在底层混太久了，以至于看见赢就会想到赌。他反复斟酌词句，想在不刺激王濠镜的情况下，把实情问出来。他不想把王濠镜想得那么坏，他看着一点也不和坏沾边。

你们学校的奖金吗？—— 阿尔

不是。—— 王濠镜

他惜字如金的这点简直就是王耀的翻版，像是多打两个字，互联网公司就会因此多收他的钱。阿尔受够这种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了，他单刀直入。

这钱是怎么来的？—— 阿尔

梅丽扑克俱乐部，马戏团桥牌室，黑桃…… —— 王濠镜

他是去赌了，王濠镜后面打出来的几个小赌场，连阿尔都不知道，看来这小子根本是个老手。阿尔坐在床上，感觉天都塌了。王耀的弟弟王濠镜是个职业赌棍，他还这么小，一旦着了这个道，这辈子就完了。

阿尔闭上眼睛就能想起自己处理过的几个烂赌鬼，他们也许会赢，但最终会输。赌是不能沾的东西，无论你什么学历，什么阶级，什么能力，一旦迷恋上那种快感一切都都结束了。

阿尔突然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他编辑了很长一段教训的话想痛骂王濠镜，可却在按下发送键的前一秒停了下来。

他没资格这么做。

况且像王濠镜那么傲的小子，你越是拦着他不做什么，他越会做什么。这个年纪的小孩都操蛋，天生就对跳火坑这件事跃跃欲试。阿尔觉得头痛，他没有自己的孩子，却整天为别人的孩子操碎了心。

阿尔想联系王耀，但一是出于没胆子不敢见他，二是觉得把这件事告诉王耀一点好处也没有，这是底线问题，王耀一定会给他弟好看。但王濠镜那小子心思那么重，他哥骂他，他也只会忍着，像个小受气包似的。那样对王濠镜一点好处都没，日后不是长成斯科特那样的变态，就是叛逆成他这样的废物。

阿尔的手机震动起来。

阿尔抓过手机接通，是王濠镜。

“喂，有什么问题？”王濠镜问。

有什么问题？阿尔心想，问题大了。

“那笔钱能查到账，不是黑钱。”濠镜说，“我以为你们不会在乎这个——”

阿尔觉得王濠镜这棵小树是是时候修修了，既然他哥没时间，那他就得替他修修，“上课呢？”

“没。”王濠镜说，“刚到梅丽俱乐部——”

阿尔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妈的你小子——”

“嗯？”

“你别动，我去找你。”阿尔挂断电话，拿起床脚的夹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