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钱鼠/suncus murinus

Chapter 77

 

阿尔停止了对希拉的金钱供应，希拉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她没想过它会来的这么快。

“这张卡已经被停用了。”画着黑眼线的收银员朝希拉吹个泡泡，她冷漠的打量着面前这个手忙脚乱的女人，仿佛早就知道她下一句话要说什么。

“我没钱，可不可以——”希拉怯生生的咬住嘴唇。

“下一位。”收银员将纸尿裤砸回身后的收纳筐，她没再多看希拉一眼。

希拉眼圈红了，她捏着手里的信用卡感觉这辈子没这么艰难过，她想死。

“等一下，我用现金。”希拉用手背蹭蹭鼻子，她一想到家里的赫斯提亚就感觉自己死不了。她现在是妈妈了，她没有办法随便去死。

“55美元。”收银员瞟了眼希拉憔悴的脸，她见多了这种光长脸蛋不长脑子的漂亮小妞，她们蠢到没边，都喜欢和帅气地痞流氓胡混，仿佛自己是什么低配版的安吉丽娜朱莉，不过她们可没有什么当导演的富豪老爹。安吉丽娜朱莉可以像收集手办一样收养第三世界的孩子，因为她有钱，哪怕收养一个足球队，她也能第二天漂漂亮亮的去拍杂志，但像希拉这样的穷丫头，别说收养，她连自己都养不活。

“55美元。”收银员盯紧希拉的口袋，她知道她掏不出来。

两张20的，两张5块的，哦，她还真有——看吧，就说她掏不出来，希拉只有46美元。

“55美元。”收银员挑眉，仿佛故意让希拉难堪一样。

“我把这只银发卡给你好吗？”希拉从头上摘下来那只漂亮的羽毛发夹，她嘶哑着嗓子小声乞求道，“这个是地亚的，它很值钱——”

“小姐，55美元。”收银员不为所动，她盯死希拉的脸，几乎是在享受她的泪水。

希拉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甚至不知道要不要收回收银台上的钱和发卡。这是周二下午，超市没什么人，但希拉仍然能感觉到陌生人嘲笑的目光，它们像锥子一样插进希拉的身体里，直到希拉的尊严被撕搅得粉碎。

没有人站出来告诉希拉该怎么办，他们只是觉得这个年轻的小婊子在耍花招，一个掏不起55美元的家伙是买不起地亚的羽毛发夹的。

“天呐，放过她吧，她还是个孩子呀。”为希拉解围的是位白须冉冉的老绅士，他从皮夹里掏出5美元放在收银台上，“把纸尿裤给她。”

收银员撇撇嘴，不怀好意的看着老者说，“她能当你孙女了吧。”

老者并不反驳，他将自己的购物车里的东西放到收银台上，“结账。”

希拉对老者的仗义之举感激涕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捏着发卡站在老者身边，脸蛋激动得通红，“谢谢你，这正是我需要的，谢谢你，”希拉语无伦次的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真的谢谢你——”

“这没什么。”老者假装不经意的拍拍希拉的胳膊，仿佛她是自己家的什么小辈。

收银员目光辛辣的掠过希拉的脸，这小婊子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她是真把这老东西当成好人了。

“你叫什么？”老者和蔼的问。

“希拉。”希拉连忙回答。

“自己一个人出来买东西，丈夫呢？”

“我们分手了。”希拉眼圈又红了，“他不想要我和赫斯提亚。”

“赫斯提亚？”老者笑道，“这可真是个好名字，你生了一个女儿？”

“是的。”希拉破涕而笑，赫斯提亚是她生命中唯一能够让她开心的事了，“哦，谢谢你的帮助，但我现在必须回家去了，我女儿还——”

“你开车吗？”老者问。

“我坐公交。”希拉回答，她感觉自己的胸脯涨得很痛。

“我送你回去吧。”老者说，“你住在哪里？”

“怀特大街——”

“那还是挺远的，”老者笑道，“我送你吧，你一个人走太辛苦了，这趟公交很慢。”

希拉想了想，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她是真心觉得这位老先生是个热心肠。

收银员看不下去了，她盯着希拉的脸恶狠狠的说，“你傻吗？”

“不要多管闲事，她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老者埋怨的看了收银员一眼，仿佛在嫌弃她多事。

“哦，对不起，我自己走回去。”希拉感觉收银员和老者很熟，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做错了什么话，或者做错了什么事。

“没关系——”

“对不起。”希拉抱起纸尿布快步离开。

老者追上去，“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希拉觉得老者握着她手臂的方式异常用力，她察觉出有什么不对，但她根本没想过眼前这个老人是什么意思。

老者说，“喂，小丫头，你拿了我的钱，总得给我些好处吧？”

“你放手！”希拉明白了，她使劲想挣脱老者的手。

“我见过你，在那种网站上。”老者继续说，“跟我走吧，我会付给你合适的价钱的——”

“你认错人了。”希拉急于脱身。

“别装了，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老者露出急色的表情，“你不是专业的JiNv吗？干嘛装得自己冰清玉洁。”

“别这样！”希拉快哭出来。

老者在希拉的胸前捏了一把，“还真是好货——”

“你别碰我！”希拉终于找回点狠劲，她盯着老者的眼睛，像是再下最后通牒。

老者又想伸手去摸希拉的屁股。

希拉捏紧拳头使劲朝老者脸上狠狠来了一拳，“我他妈警告过你了！”

“你个臭婊子！”老者捏住血流不止的鼻子，凶相毕露的朝希拉喊道，“我他妈的要起诉你！”

*

阿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濠镜，他以为自己躲得足够隐蔽，但还是被王濠镜这小子抓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阿尔问。

“我家就在前面。”濠镜朝马路东扬扬下巴，狐疑道，“倒是你躲在这干吗？”

“看朋友？”阿尔随口扯了个慌，转身就走。

王濠镜并不好打发，他拦住阿尔，“什么朋友？”

“同事。”阿尔舔舔嘴巴，根本不敢正视濠镜的眼睛。

“你找我哥。”

“你放屁！”阿尔表现得异常激动，那就是为了他哥。

“为什么不上楼？”濠镜问。

“楼上没人——”阿尔猛地抬起头，“我不是来找你哥的。”

“哦，你不是。”濠镜说，“你觉得我信吗？”

“不信。”阿尔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濠镜看见了里面的血，“你最近在做什么？”

“没什么。”阿尔用鞋底将唾沫抹开，仿佛这样濠镜就看不出来了似的。

“行了，没什么事，我走了。”阿尔双手插兜，他的脸藏在卫衣的兜帽里。

濠镜说，“你欺负我哥了？”他这么说倒不是真为了王耀出头，他只觉得阿尔今天很怪。

“你哥怎么了？”阿尔停下脚步，扭头看濠镜。

“你脸怎么了？”濠镜觉得阿尔裂开的眉骨非常吓人。

“别跟我扯别的，你哥怎么了？”阿尔盯住濠镜的眼睛，仿佛能从他脸上读出来王耀的近况似的。

“你让他很不高兴。”濠镜说，这是真话，他从来没见过他哥那么颓废的时候，仿佛这个世界都对他没什么意义了。

“哦。”阿尔用鞋尖踢踢路上的石子，“我和你哥，”

“我和你哥分手了。”阿尔把话说出来。

濠镜很意外自己没感到惊讶。

“你把我哥甩了？”濠镜问。

“嗯。”阿尔点点头，“我配不上他，他值得更好的。”

“谁？”

“你哥的男朋友。”阿尔自嘲道，“我对你哥来说什么都不是，和那个什么凯撒一比，我连个按摩棒都算不上，你哥还是和他在一起比较好，他有钱有势，还他妈有才华，反正是优秀的一塌糊涂——”

“你呢？”濠镜打断阿尔。

“我？”阿尔艰难的扯扯嘴角，“我什么都不是。”

“你脸怎么回事？”濠镜捏住书包带子，他比阿尔矮一点，但却看起来要比阿尔成熟的多。

“打拳击打的。”阿尔摘下帽子，不耐烦地从衣兜里里掏出一颗烟，他看上去比平时更消瘦，但也更结实。

“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打拳？”濠镜很平静。

“工作安排。”阿尔蹭蹭鼻尖。

濠镜没说话，他用眼神逼问阿尔。

“我欠了老板的钱，打几场就回来了。”阿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着一个小屁孩说实话。

“多少钱？”

“不关你的事。”

濠镜很沉默，但意外的可靠。

“10万。”阿尔笑笑，似乎期待着濠镜吃惊的表情，但什么都没有，“你不吃惊吗？”

“有什么吃惊的。”濠镜说，“你还不起。”

阿尔尴尬地笑笑，低下头，“哦，对，我还不起。”

“你打算跑吗？”

阿尔点点头，他有时候非常痛恨王濠镜，他太聪明了，让人无法藏起秘密。

“你跑不了。”濠镜说，“他会杀了你的。”

阿尔没说话，他很郑重的看了濠镜一眼，低头碾灭烟头，“帮我照顾你哥。”

“我帮不了。”濠镜说，“我只能照顾我那份。”

“你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小鬼。”阿尔笑了，他想抬手呼噜濠镜的头发，可举到一半又停下来，然后他又下定决心似的呼噜了把濠镜的头发，“叫我声哥吧。”

濠镜终于动容了，也许是阿尔的指尖颤抖了，也许是当时离别的气氛太悲伤，濠镜那个时候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难过，他只是觉得阿尔不该死。

“你别跑行不行？”

“不行啊，大家都会死的。”阿尔笑道，“别告诉你哥这件事，你也好好和凯撒处，人家对你哥是真心不错。”

“你对我哥也不错。”

阿尔没说话，他假装没听懂濠镜的意思。

“你回吧。” 

阿尔扭身离开，濠镜下定决心般的叫住他，“你先别跑，给我两个月时间。”

“你要干什么？”阿尔蹙起眉头，濠镜头顶的刺目的落日让他张不开眼。

濠镜没再多言，他转身离开，像是根本不在乎阿尔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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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07 17:01:17 【*****】 ！来了！前排表白

2020-06-07 17:05:26 【☞存在违规内容已被屏蔽】 起飞！！快乐一天从心疼二肥和爱太太开始👍💖💖💖💖

2020-06-07 17:12:47 【极地的柴】 熬夜果然有粮吃

2020-06-07 17:17:29 【角jio】 濠镜终于要开启他的赌神或者说金融天赋了么！！！！！！！

2020-06-07 17:20:08 【鱼墨🐠】 阿尔这条线太苦了，快给条1明路吧

2020-06-07 17:24:46 【入江小正】 阿尔信濠镜一次吧，虽然他年纪小，但是总感觉靠得住。希拉要是能自立自强一点就好了，她对很多事情都迟钝，就让人有些心疼。现在又当妈妈了，一个人抚养孩子，真的很辛苦。她自己就也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2020-06-07 20:24:48 【何晓鹿】 太太我来啦！

2020-06-07 21:06:47 【棠无】 大家好像都处在低谷啊。不知道会不会开始转折呢？

2020-06-07 21:47:02 【棯肆】 啊阿尔太惨了但我相信金钱！！

2020-06-07 22:41:16 【aiyala】 我天 太太笔下的无论哪一种情感都非常到位 太厉害了

2020-06-07 23:35:31 【阿迪iiiiii】 哦哦哦哦哦哦钱鼠更新辽!!!豪镜也太懂事了吧T^T有一种很可靠的成年人的感觉阿尔不如叫豪镜一声哥吧(^m^)不过阿尔在打算跑路的前夕让豪镜叫他一声哥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明明是弟弟的年纪却比自己有更远大的梦想和光明前途难免叫人自卑(ಥ_ಥ)

2020-06-08 00:34:33 【花露眼药水】 不求濠镜把金钱组圆回来，只求他能帮阿尔活下去

2020-06-08 01:25:45 【荷包蛋先生】 濠镜这是要去赌？

2020-06-08 02:26:00 【鼬惑】 阿尔这么明着说自己不如凯撒种种，真是让人心疼…………欠钱这事找下濠镜就这么容易解决了么不会吧不会吧，我本来还以为会有激发阿尔潜能啥的剧情hhh（坐等后续(≧▽≦)——

2020-06-08 04:02:18 【YulongshiKaito】 看到最后有点担心濠镜啊

2020-06-08 04:34:55 【几几】 濠镜是要帮阿尔还钱吗？看到阿尔裂开的眉骨那一段真的好伤心啊

2020-06-08 04:40:56 【诺儿】 阿尔曾几何怎么狼狈过特别是三次元的他

2020-06-08 04:43:46 【箱子box】 看见评论里都在让濠镜去赌 突然想起来如果他去赌会不会又被本田菊抓住把柄。。。害怕。。。

2020-06-08 04:49:16 【YR】 啊啊啊啊这几章都好难受啊

2020-06-08 04:49:20 【YR】 我的心死了

2020-06-08 05:43:29 【712】 读阿尔和濠镜的对话感到了面对生活的无力……一旦接触了恶势力（苏哥）还真的很难脱身。

2020-06-08 05:48:34 【🐧阿蒙的愚者🍃】 濠镜会怎么做？金钱还有希望吗？

2020-06-08 07:09:29 【Сибирская】 濠镜太聪明了，他让我感觉到胆战心惊，就好像他在凭借自己的聪明走钢丝一样。他知道王耀在乎阿尔，他又那么聪明……希望濠镜好好的😭

2020-06-08 09:58:08 【霜华】 豪镜，金钱的财神～

2020-06-08 09:59:26 【全面小康】 是濠镜！！！感觉虽然他是所有人里面最小的一个，但比谁都像大人，阿尔在他面前就像一个面对父亲的孩子一样，无地自容。说实话不希望濠镜为阿尔干什么大事情，如果他的内心真的能跟他的表情那样波澜不惊就好了…老王和濠镜好不容易过了一会相对安稳的日子，现在剧情怕是又要走起来了…他的最后一句话给我的感觉不太好，像是要去犯罪。如果老王能像所有普通人那样普通的上大学，在上完大学之后普通当一名社畜，普通的为了家里的柴米油盐弟弟妹妹操心就好了，可如果这样这篇故事也就失去了写下来的意义啊

2020-06-08 11:07:03 【上穷碧落下黄泉】 对希拉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阿尔的话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就行😭

2020-06-08 13:38:16 【孙山】 啊，赌了就完蛋。

2020-06-08 14:59:10 【他眉眼弯弯】 看到大家都在讨论金钱组和濠镜，其实前面希拉和老者的那段也好扎心

2020-06-08 15:22:21 【秋鸦(备考中)】 濠镜要觉醒了吗👀👀👀👀✨？

2020-06-09 10:13:35 【上穷碧落下黄泉】 回复【他眉眼弯弯】 都不能叫老者，叫老王八蛋😡

2020-06-09 14:14:53 【快乐小沙雕】 濠镜不能干坏事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