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钱鼠/suncus murinus

Chapter 62

 

这世界很不公平，至少对黛西来说，很不公平。

安德鲁靠着最斯科特的关系拿到了晚会的邀请函，而黛西却只能以一个工作人员的身份陪同他走进这间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那些艳慕的眼光和名流的垂青本该是属于她的，可现在安德鲁全部把它们夺走了。

黛西不喜欢身上这件香槟色的裙子，虽然它让她看上去很媚，很贵，但这些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斯科特给安德鲁的铺路的一个石头子。黛西不是傻子，她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她是被玩腻的芭比玩偶，是盛放珍珠项链的丝绒盒子，是安德鲁完美人生的垫脚石。她躲在大理石柱子后面，看着人群中的安德鲁，忍不住哭起来，黛西不是不爱她弟弟，她只是接受不了安德鲁能拥有比自己更好的未来。

霍兰德就是这么注意到黛西的，长得不高，但身材纤细匀称，面庞算不上完美，但眉目灵动鲜活，她的一切都离美人差那么点意思，但又讨巧可爱的刚好，活像一只被富人收养的小流浪猫。

“裙子很漂亮。”霍兰德走到黛西身边，递给她一杯香槟。

“谢谢。”黛西抹抹眼泪，啜涕着接过来喝了一口。她认识霍兰德，虽然没和他说过话。

“你想出去透透风吗？”霍兰德说，“一会安德鲁还要拿奖，我怕，嗯——”

“我和你出去。”黛西挽住霍兰德的手臂。

只要稍有姿色的女人主动亲昵，男人内心都免不了翻腾起波浪。霍兰德见多识广，但黛西毫无避嫌的信任还是让他心下一动。

“为什么剪这么短的头发？”霍兰德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长辈，而非和斯科特一样的道德败坏的混蛋。

“发型师设计的。”黛西靠住阳台的栏杆，从手包里拿出香烟，“他说这样好看。”

“很适合你。”霍兰德点点头。

“给。”黛西递给霍兰德一支香烟，“其实是苏哥喜欢。”

“哦。”霍兰德把滤嘴塞进嘴里，黛西下意识的先给他点上。

“苏哥不喜欢，他一直更喜欢安德鲁。”黛西低头把烟吮燃，她的眼神里有藏不住的野心，因此必须低下头装可怜。

“他对你们两个都很好啊，豪车公寓，定制礼服，私人裁缝——”霍兰德不容易上套，他今年30岁，可就是20岁，他也不会被这么拙劣的演技蒙蔽双眼，“是你太不满足了，小丫头。”

“房子车子并不是我的，锦衣玉食全部转瞬即逝，你为什么要对着我说谎呢？”黛西说，“你明知道像我这样的玩物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我只是个被你们带入上流社会的流浪儿，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我没有骗你。”霍兰德说。

“那你也骗过像我一样的女孩吧。”黛西说，“她不会很漂亮，但一定很年轻，她可以像朵花一样别在胸口，便于你们炫耀。”

“不，从来没有。”霍兰德说，“我没有斯科特那种异于常人的癖好。”

“对不起。”黛西哭出来，“我不是故意要对你说这些刺耳的话，我只是太难过了，请你不要生我的气。”

霍兰德感觉到了黛西在操控他的感情，她不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反倒像一个心机深重的中年怨偶。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现在都在做什么？谈恋爱？追星？网络撕逼？反正她们不可能像她一样在名流的宴会上和霍兰德玩调情游戏。

“别。”霍兰德一把抓住黛西快要伸进他西装里的手，“我喜欢年龄大点的。”

“我22岁了。”黛西睁大眼睛。

“可你的心理年龄还很小。”霍兰德说，“我不喜欢。”

黛西收回手，表情讪讪的。

“你上过学吗？”霍兰德问。

黛西摇摇头，又舔舔嘴唇，“可是我懂得多，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霍兰德被逗笑了，“怎么想的？”

“我不说。”黛西撇过头，固执的认为霍兰德是有贼心，没贼胆。

“如果你真的聪明，你就该知道，不是每个人的脑子里都装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霍兰德说，“你总以为卖弄风情就能无往不利，这本身就很蠢，这个世界不是那样运转的，如果每个人都用下半身思考问题，那p*ssy就应该和brain调换个位置。”

*

鼻子里是消毒水味道，想咳嗽，但喉咙很痛。

“醒了？”

王耀无法转头，他的脖子上正系着一个颈椎固定带。

“斯科特为什么打你？”穿着白大褂的伊万在病床对面的沙发坐下。那身专业制服和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让他看上去有种难以言喻的禁欲感，而月光下，他那张英俊的脸则让王耀想起了那个尴尬的晚上。

“因为我先动的手。”王耀坐起身，顺手把固定带扯掉。他没那么严重，但的确脖子两侧感觉很累，很空。

伊万十指交叉，眉头紧蹙，“那你又为什么动手？”

“因为他挑衅我——”王耀咬住舌尖，扭过头，“我觉得这不关你的事吧？”

“其实我也不想看到你，”伊万低头叹气，“但能怎么办，我和你之间总像有什么孽缘牵着似的，每次我要忘记你的时候，你就跳出来，我也快被你折磨疯了。”

“我住在那个社区几年了，”王耀说，“在此之前我并没有见过你，而且我也没有追着和你住邻居的意愿，你痛苦，我理解，但如果你一直跟踪我，我也很难办。”

伊万眯起眼睛，被王耀这番无耻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我真的很抱歉你母亲的事，”王耀的硬气没能坚持多久，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对不起伊万，“对不起。”

“没关——”伊万不想给王耀谅解，但是他也理解王耀的难处，“其实我做的也有错。”

“你有什么错？”王耀苦笑了下，他觉得伊万是说客气话说习惯了。

“我不该玩弄你的感情。”伊万叹了口气，“我的心理医师告诉我这样报复不健康，这样只会让我越陷越深。”

“那你该换一个医生。”王耀的双脚从病床上垂下来，落到地板上。

伊万挑眉看向王耀，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报复我的时候爽吗？”王耀问。

伊万犹豫，终于笑了下，“很解气。”

“那你就应该接着那么做。”王耀说，“这个世界上最解恨的就是同态复仇，法律涉及不到的地方，大家都期待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不是卑鄙与深陷，这是无可避免的人性。”

“这理论不太高明吧？”

“高明的是妥协与谈判，但这两样我一样都给不了你，”王耀说，“如果你报复不了我，你会永远抱着这个死结活下去。”

“你倒是不怕被报复。”

“不，其实我怕报复。”王耀说，“但是我知道你多难受，其实我面对你的时候也一直很难受，如果当初你的计划成功了，说不定我们两个都能好过点。”

“你一直，内疚吗？”伊万迟疑了。

“你想听吗？”王耀说，“这可听上去像狡辩。”

“那我听听你怎么狡辩？”

“其实在你找到我之前，我是没有内疚感的。”

伊万的目光冷硬，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你都不觉得自己的做法很卑鄙吗？”

“当时我只知道契尔年科教授有家庭，但是我连你们的合照都没见过，”王耀说，“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你们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仅仅是一个符号。”

伊万叹了口气，他劝自己当时王耀也是个受害者。

“不过要说卑鄙，我当然卑鄙。”王耀说，“我当时想独占契尔年科教授，我觉得这世界上不该有人分走她的爱，我觉得她是我一个人的。”

“哦。”

“其实我听她讲起过你们，但我不想听，”王耀笑了下，“我母亲是个很不负责任的女人，所以当时我心里有想要抢夺别人母亲的成分。”王耀停顿了下，接着说道，“真的很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做的，对于我给你带来的伤害，我这辈子都无法弥补。”

伊万的愤恨少了一点，他说不出口自己母亲干的好事，虽然他对于母亲的错误同样心知肚明。他也许要的并不是王耀遭殃，而仅仅是他时隔多年的态度。

“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报复成功，至少那样我看见你的时候能心安理得些。”王耀说，“你一直忍着这件事，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对不起。”

“我并不想让你原谅我，但是真的很对不起，”王耀说，“你本不该经历这些的——”

伊万没在听王耀后面的话，只那一句并不期望原谅就已足够让他流出热泪。他像是背负着十字架，赤着脚在沙漠里走了很久的路，走到快死了，才终于碰到那个愿意虔诚的低下头问痛不痛的人。

痛啊，真的痛啊，怎么能不痛呢？所有的心理医生，同事，好友都劝他放下，可从来没有一个真心的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抱歉。”伊万站起身，打断了王耀的忏悔。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在那一刻选择离开，他也不明白自己所有的不甘为什么全部忽然间涌上心头，大概是因为他还没做好原谅王耀的准备，大概是因为他害怕自己马上就要丢脸的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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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2 15:15:50 【鼬惑】 第一前排！！！！

2020-04-22 15:16:50 【Alternative】 来了！

2020-04-22 15:18:22 【lookr】 晚睡的孩子有文看！！！

2020-04-22 15:22:56 【skoanbsugsv】 哎，这章对王耀和伊万的心理描写太戳我了

2020-04-22 15:26:05 【梅月冷】 红色组有希望啊！

2020-04-22 15:28:38 【尘赋】 试着做一次播报员～本章红色股市稍涨（心结松动了哎～），金钱，丝路按兵不动，但是想想之前的照片，不是金钱会有所波动，就是丝路会跌，烟茶还在沼泽里挣扎，但是我看不到希望，两人性格为人处事的风格都相差太大，也给不了对方想要的。（我这次知道了自己不适合做播报员(+﹏+)各位多担待）呜呜趁前排表白神仙太太

2020-04-22 15:29:22 【unison1234】 头铁压红色

2020-04-22 15:30:17 【初海】 给大家看看能写出这样厉害的东西的太太（伸手）现在她是我的了（一把抱住）好喜欢这里的荷哥？！

2020-04-22 15:30:48 【徐琦】 我要忘记伊万的时候，他就跳出来，再也忘不了了艹

2020-04-22 15:31:07 【☞存在违规内容已被屏蔽】 红色两个人都恰到好处的坏好适合啊

2020-04-22 15:31:20 【RED】 应该不会有角色死亡吧？只要没死就是HE（已经疯魔）

2020-04-22 15:41:30 【712】 坦白过后还更好，这下子两个人都成长了许多(´-ω-`)，王耀的道歉反而让伊万更没有理由恨他……

2020-04-22 15:44:25 【深海F狗子】 回复【初海】 你的，全是你的，我的热情，我的灵魂，我的爱，它们通通是你的(⁄ ⁄•⁄ω⁄•⁄ ⁄)撒拉嘿呦~♥小桃子♥

2020-04-22 15:45:07 【深海F狗子】 回复【鼬惑】 (´ﾟωﾟ｀)来人，给这位大人发苹果。

2020-04-22 15:45:43 【深海F狗子】 回复【鼬惑】 🍎

2020-04-22 15:46:41 【深海F狗子】 回复【尘赋】 播报的很好呦看好菇凉♥

2020-04-22 15:47:23 【深海F狗子】 回复【RED】 要求很低呦，这个我可以努力做到(⁄ ⁄•⁄ω⁄•⁄ ⁄)

2020-04-22 15:47:36 【Is L】 有着清晰自我定位的黛西真可悲，她说的很对，每个字都对，但是欲望还是像填不满的沟壑在诱惑她去追逐更泡影的东西，因为她试图用自己的美丽去诱惑其他人，你说如果斯科特知道了她还敢吗？关于红色…很矛盾，像伊万的沉重和救赎都来自同一个人，而王耀的内疚和理解也源于同一个人，这这种情绪很容易陷入自我拉扯的怪圈。两人隔着的这个坎，如果迈过去，可能会是琴心相挑，如果迈不过去也是情理之中，两种可能都有，两种可能也都是可以理解的，这就是太太笔下红色组的魅力，太让人好奇接下来的剧情了！表白太太！

2020-04-22 15:48:45 【深海F狗子】 回复【Is L】 晚睡捉住(´ﾟωﾟ｀)和我一起秃头吧，哈哈哈哈哈

2020-04-22 15:49:27 【Is L】 回复【深海F狗子】 好嘞！不要头发啦哈哈哈哈哈

2020-04-22 15:55:52 【尘赋】 回复【深海F狗子】 啊哈哈，喜欢的太太夸我惹（☆w☆）从此走上了深夜蹲文的宽广大道（？难道你之前不是）

2020-04-22 15:55:59 【落霜】 即使两人最后没缘分，也希望这个结能解开QAQ

2020-04-22 16:04:40 【初海】 回复【深海F狗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心脏要坏了其实我喜欢吃菠萝！（幸福地坐起）…（幸福地躺下）(/ω＼)

2020-04-22 16:04:55 【YR】 来了！每次以为太太要给我上演撕逼大战的时候就给我一颗玻璃渣糖，不过这就是日子啊，就是这么的操蛋啊( ´ꁖ ` )

2020-04-22 16:10:05 【L.】 其实伊万真的很累吧……呜呜😭红色有、虐昂，不过没死就是he(抓住红色股不放

2020-04-22 16:47:23 【梅月冷】 回复【尘赋】 其实你还有好茶没说，不过在我看来好茶大概已经彻底凉了(´-ι_-｀)

2020-04-22 17:04:12 【鼬惑】 回复【RED】 ？？？姐妹你清醒一点啊啊qwq（摇摇你

2020-04-22 17:24:19 【秋鸦(备考中)】 我看到“王耀的硬气没能坚持多久”之后，突然觉得王耀很累，有种突然松下来的感觉，明明王耀和伊万两个人的矛盾很大的样子，但是一方不乞求原谅，却无意中给了另一方理解或者安慰(？？大概？？我说不明白) 。 不知道接下来红色怎么走，但我还是押红色👀(最后这句话才是前面废话这么久的核心吧(bu)

2020-04-22 17:43:28 【尘赋】 回复【梅月冷】 ！！！悄悄补一下～好茶：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躺于山谷中（就是不动，就是不动，好在不跌（？什么人间疾苦

2020-04-22 21:52:52 【火车】 红色！！但是目前为止也可能时间太久了我对伊万的性格什么的还没有很深的了解，期待(๑˙ー˙๑)

2020-04-22 22:51:43 【阿迪iiiiii】 同有一个姐妹比自己受到的关注更多所以看到黛西这段时不免有些共情，黛西不被看好更多是因为比安德鲁聪明被认为是不好掌控的，但黛西显然比安德鲁更有远虑，结局大概会好过安德鲁吧( •̀∀•́ )之前觉得伊万是个不那么理智的人但是这次见面感觉伊万想通了〒▽〒虽然他没有王耀的透彻但毕竟不是当事人出轨方还是母亲心里也是备受折磨的，小🐻还是一个很明事理的人呀(｀▽´)期待耀哥和小🐻的发展ớ ₃ờ

2020-04-22 23:02:13 【梅月冷】 回复【尘赋】 哈哈

2020-04-22 23:47:46 【哥哥的裙摆】 露子终于开始攻略了？！

2020-04-23 00:12:20 【人约黄昏后】 感觉丝路要下线了

2020-04-23 00:46:17 【江河三域】 可能是太久没有出场的缘故，红色跟前面的比起来简直就是优质股，我一直觉得只要两人解开心结红色就能暴涨（当然我压金钱的时候也这么觉得

2020-04-23 01:02:39 【上穷碧落下黄泉】 不知不觉都六十多章了啊，太太辛苦了! 看到现在老王的感情越发迷离了😂

2020-04-23 02:04:46 【莫柒呀】 回复【梅月冷】 前些日子说金钱是美股 我看好茶是没股………..QAQ

2020-04-23 02:07:45 【莫柒呀】 回复【尘赋】 垂死病中惊坐起，要说好茶我可以

2020-04-23 02:42:07 【梅月冷】 回复【莫柒呀】 你是想笑死我吗？秀儿，牡丹莲怕不是没股都没有了。

2020-04-23 03:49:32 【莫柒呀】 回复【梅月冷】 不不不这是我在之前的一个梗 就是说有一个姐妹说金钱就跟美股是的（当时美股熔断）然后我就说金钱是真美股😂😂😂🧐话说牡丹莲一开始…….好像………就没什么股

2020-04-23 05:09:01 【梅月冷】 回复【莫柒呀】 好吧

2020-04-23 13:54:37 【鼬惑】 回复【深海F狗子】 太太是我眼中的🍎qwq……

2020-04-24 08:43:55 【休伦湖水】 爱了爱了，红色终于涨了

2020-04-24 10:44:10 【YR】 我又回来品这一章了，越看越觉得剧情设置太巧妙了，合理又出乎意料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此时的情感就该是作业，但我觉得红色的发展空间实在有限所以俺默默蹲其他cpヽ(•̀ω•́ )ゝ

2020-04-24 12:43:11 【Anne】 蛮爱小熊🐻的，希望他和耀耀有未来。(｡･ω･｡)ﾉ♡感觉两人到了和解的边缘，如果能迈出这一步就好了。斯科特的行为思想实在太令人惊悚了，完全猜不出下一秒的举动，很不放心。

2020-04-24 14:42:28 【上杉 冢】 我觉得红色组还是很香，我依旧要嚎红色组！！！！

2020-04-25 01:45:19 【西坡药【长 弧 警 告】】 金钱…越来越不妙…感觉金钱偏像了老王情感史中美好的一个片段而不是最终蒸煮…不管，他们是目前唯一两情相悦的，再加私心压死【流下泪水】

2020-04-25 05:16:51 【蜜汁糖醋鱼】 耀哥的好几个对不起真的是，啊，心疼

2020-04-30 14:16:18 【棠无】 这个黛西让我想到盖茨比里的黛西。太太的文真的有种神奇的魅力啊。

2020-05-01 00:44:28 【万古长青】 我开始选择开黑三角股了，✌王老板只要坐拥天下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