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钱鼠/suncus murinus

Chapter 20

“你是想伤害他？”

伊万仰头看天，氤氲的雾气顺着花房的玻璃爬上去，让整个空间有种与世隔绝的静谧。达丽娅姑妈背对着伊万修剪一盆吊兰，契尔年科家族标志性的银发让他产生母亲死而复生的错觉。

“我不知道。”伊万说，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拿口袋里的烟。

达丽娅姑妈转过身埋怨又充满溺爱的看了伊万一眼，伊万的梦碎了，即便姑妈和他母亲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他也很容易分辨出达丽娅姑妈过分柔和的眼神。他母亲永远不会那么看他，她的眼神冷硬如钢铁，鞭策总是多于温情。

“我相信你会做的很好，” 达丽娅姑妈摘了手套，使劲揉揉伊万的头发，“你一直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我不想善良。”伊万将整张脸埋进并拢的膝盖里，像猫一样躲开达丽娅姑妈的手，“我想恨他。”

同一时间，盘踞在另一张椅子上的‘伊万’也忍不住朝达丽娅姑妈呲牙，它凌晨绕着花房巡查半圈，早已发现别的雄猫的气味，奈何面前这位无知人类根本不懂得向它磕头谢罪，这可真是大逆不——

爽，爽，爽——

‘伊万’忍不住臣服在达丽娅姑妈那双有魔力的纤纤细手下，它仰起脖子，让达丽娅姨妈的手指梳进厚密的脖圈毛发，然后又恬不知耻的翻过身，露出纯白的肚皮，望达丽娅姨妈莅临指导。

呼噜，呼噜——

很难想象像她这个年岁的女人，还有双如此柔软的手。‘伊万’喜欢被年轻女性捋毛，它喜欢她们光滑的皮肤和香喷喷的荷尔蒙，可今天‘伊万’不再那么想了，它眼前更喜欢达丽娅姨妈，这个明显已经过了巅峰期的人类老太太，技巧比年轻更重要，她知道怎么哪是它的死穴，‘伊万’舒服的抖动起后腿，整只猫猥琐得无以复加。

喵，喵，喵——

爽，爽，爽——

达丽娅姨妈静静的抓揉‘伊万’胸脯上的长毛，纵容它发出不体面的叫声，若此刻有只母猫路过，一定会被它羞的满脸赤红。

“我也有只和它一样的猫，” 达丽娅姨妈说，“不过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长毛猫不好打理，你外祖父也不准许特纳太太帮住我们，所以一上寄宿学校，它就被送人了。”

“送谁了？”伊万放下一只腿，整个身体靠住椅背，若不是他那身邋遢的睡袍和头顶上鼠灰色眼罩，那会是张不错的抓拍硬照。

“一个不认识的远方亲戚，他家里是开农场的。”达丽娅姨妈温柔的看向伊万，“不过他家有个不错的小女儿，看上去是喜爱动物的好姑娘，长得有点像腼腆版的秀兰邓波。”

“那女孩得着莎莎那天可高兴啦，她的脸蛋激动地通红，蓝眼睛兴奋地发亮。”达丽娅姨妈轻轻笑到，“那可真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复活的洋娃娃的都没她可爱。”

“莎莎？”伊万挑眉，他后来不幸夭折的最小的胞妹就叫这个名字。

“对，莎莎。”达丽娅姨妈说，“我和你妈妈都很喜欢这个名字。” 达丽娅姨妈低下头揉了揉‘伊万’的肉垫，像是在回想那段美好的记忆，“莎莎，它真的很衬她，我们那只美丽的猫妹妹，她比他小整整一圈，可是非常健康灵活，她也很喜欢就这样躺在我的怀里，让我摸她的下颌和肚子——”

‘伊万’发出一声呼噜，站起身抖抖毛，用大大的宝石似的猫眼示意达丽娅姨妈退下，你的服务，寡人很满意，但今天就到这吧，寡人可不是那种玩物丧志的猫。

‘伊万’从达丽娅姨妈的膝盖上跳下去，出征的君主般绕着花房转悠，他原谅那只粗鲁的路过这的猫了，他要重新将这片土地标记，重新向蟋蟀和蚯蚓那些愚民表明谁才是这里的王。‘伊万’抬开腿，对着一株幼小的花苗，肆无忌惮的灌溉起来。

“猫是森林里的精灵。”达丽娅姨妈用双手捂住脸颊，“抱歉，哦，真的很抱歉——”达丽娅姨妈的眼圈红了。

“姨妈？”

“不，不，没关系。”达丽娅姨妈捂住嘴巴，像是想礼貌地微笑，可是最终她的眼泪还是先一步落下来，“猫是森林里的精灵，莎莎，哦，天哪，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也许她不是故意的，但，天哪——”

“谁做了什么？”伊万蹙起眉头。

“你妈妈把猫放进了森林。”达丽娅姨妈扭头望向伊万，眼圈通红，“连同那个女孩，她说是莎莎和那个女孩自己走丢的，但其实不是，莎莎是只家猫，她甚至从来没离开过老房子的阁楼。”

伊万没有说话，他神情复杂的看向达丽娅姨妈。

“后来过了整整两天，她才向大人提议去森林里的小屋看看，那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小屋。”

“他们，在那吗？”伊万问。

“那女孩在，可莎莎被森林里的动物吃掉了。”达丽娅姨妈说，“那女孩被吓破了胆，后来再也没来过我家，父亲从那以后也不准许我们再养宠物了。”

“我爱你妈妈。”达丽娅姨妈说，“但爱使我盲目，你妈妈很聪明，很有野心，同时也很自负，她也会做很多的错事。”

达丽娅姨妈沉默了几分钟，然后开口说，“我不是想向你证明什么，伊万，但你要知道，其实世界所有人都会做错事，包括我们爱和尊敬的人。”

*

残存的车窗反映着三人的脸，王耀看起来尴尬内疚，亚瑟眼角眉梢都写着无所谓，基尔伯特，哦，那花样可就多了，愤怒中夹杂担心，担心中掺杂忧愁，忧愁中又带着点解气，最后一团乱麻似的感情自天灵盖而下，顺着口腔鼻腔混合成一句。“早他妈说了你不该来。”

窗子被砸碎，贵重物品没丢，可车身上四个用锐物划出的字母更令人担心——DIED。

穿着红底高跟鞋的秘书小姐，拿起手机对着现场就是突击步枪般的前后左右咔嚓。她表情冷峻，身形挺拔，小腿上的肌肉像女战士那样紧绷。

“这没什么——”亚瑟温和的对王耀笑，仿佛天塌了有他顶着，地陷了有他撑着。

基尔伯特嗤笑，“没什么？你是没什么，可那些变态粉丝就不一定没什么了。”

亚瑟蹙眉看向基尔伯特，满脸不解。

基尔伯特指指车身的划字，“这是指你，还是王耀？”基尔伯特嘲讽道，“你家保镖成群，安保成山，你当然可以拍拍屁股没什么，王耀可是住在这，要是真是哪个变态神经病——切！”基尔伯特没有再说下去，他所有的肢体语言都在指责着亚瑟的鲁莽，仿佛亚瑟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不用这么借题发挥。”亚瑟冷笑。“你想吵架就直说。”

“是我想吵架还是你想吵架？”基尔伯特针锋相对，“我告诉过你吧？耳背吗你！”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良苦用心，”亚瑟说，“你当你是谁啊，你说我就得听着？那我是不是还得给你鼓鼓掌，贝什米特将军教训的是？”

“你不用拿老头子讽刺我，”基尔伯特说，“你自己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什么样？”亚瑟和基尔伯特两个人都很幼稚的想争个高下。

“自作聪明。”

“那你就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至少我不给别人添麻烦。” 基尔伯特挑衅的凑近亚瑟，“你以为全天下所有的人都得围着你转，还是所有的人都是你的配角，电影里的玩意都是假的，可别人的生活是真的，懂吗？”

“呵，”亚瑟双手插兜，逼近一步，“那你以为你是谁啊，所有人的老爸吗？没你插一杠子，大家就都得死？”

“擅自插一杠子的人是你，亚瑟。”基尔伯特说，“是你先不守规矩的。”

“王耀是你的吗？”亚瑟咬住内唇，整张脸冷若冰霜。

基尔伯特沉默了很久，终于说出那个让亚瑟心寒的回答，“是。”

这就够了，和小时候那些争吵相同，即便最要好的朋友之间划出了泾渭分明的线，那也意味着这对好朋友离决裂不远了。亚瑟在那一刻是真的讨厌基尔伯特，他不愿和他分享朋友，而亚瑟却始终愿意和他分享一切，这不公平。

“基尔——”王耀迟疑的张口。

“你闭嘴，王耀。”基尔伯特没有回头看他，而是选择和亚瑟对峙。

亚瑟冷下脸，用他最伤人的沉默狠狠打在基尔伯特脸上，他带上墨镜像只孤独的猫一样溜进路边的秘书的车里，然后头也不回的开走了。

基尔伯特目送亚瑟离开，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取，亚瑟柯克兰曾一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基尔——”

“不要再见他了。”基尔伯特冷硬的说，“你一直见他，我也很烦。”

这句话很噎人，但无论怎么听，都有种王耀倒贴的感觉。王耀能感受到基尔伯特和亚瑟之间的不愉快和痛苦，但若是把这些不愉快和痛苦都算到王耀身上，那也太伤人了。

“知道了。”王耀努力照顾着基尔伯特的情绪，而不是进一步伤害他。

可基尔伯特没再说话，也没再回头看王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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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06 13:38:00 【Anne】 😘😘

2020-02-06 13:43:14 【hhhhh~】 我旋转跳跃闭着眼，老师好棒！！！！

2020-02-06 13:48:54 【银烛】 我已经无所谓哪对cp了，太太发文我就高兴到爆炸！

2020-02-06 13:49:23 【羽静】 倾家荡产压红色股₍ᐢ •⌄• ᐢ₎

2020-02-06 14:00:59 【爱丽丝不梦游】 我真的土拨鼠尖叫，老师写哪对ＣＰ我都高兴！！！但我的心已经是基尔伯特的啦

2020-02-06 14:01:53 【cain】 基尔伯特这个朋友真的是一心一意为王耀考虑啊。亚瑟虽好，但感觉和王耀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亚瑟：钱什么的无所谓啦，真爱万岁≧▽≦

2020-02-06 14:03:56 【上穷碧落下黄泉】 基尔像是喜欢又像是兄弟情?感觉哪一对我都可!

2020-02-06 14:07:20 【Ich habe dich verpasst.】 伊万他妈真的狼人（比狠多一点）

2020-02-06 14:16:30 【徐琦】 基尔是个好兄弟

2020-02-06 14:22:22 【Athena🍅】 我不想管王耀喜欢谁了，因为我已经真真切切爱上这个基尔伯特了。❤️❤️❤️

2020-02-06 14:25:26 【lookr】 我尖叫我上天我与太阳肩并肩！！！

2020-02-06 14:43:48 【碧落清明】 感觉伊万其实是个好小伙，而且也是真的动心了，不然不会这么纠结难过。他说的是”我想恨他。”而不是”我恨他。”说明从情感层面上来说他其实并不恨，但是理智要求他必须恨，他表现出来的讨厌王耀的种种举止纯粹出于对母亲的爱和对家庭的责任感。而且他应该已经悲哀地觉察到他喜欢王耀，所以他把脸埋进膝盖，他在逃避。

2020-02-06 14:48:03 【各台】 我可太喜欢基尔伯特的性格了😭😭

2020-02-06 15:06:22 【碧落清明】 伊万表现出的逃避与躲闪恰恰是他喜欢王耀的标志，说服自己去恨一个人其实并不是那么难，但是彻彻底底去恨自己爱的人，很难。而且，”这个男人破坏了我的家庭，间接杀死了我的母亲。”这已经足够成为彻底恨一个人的理由了，但是伊万还是很纠结，说明真的是很喜欢了。

2020-02-06 15:07:32 【Joanne】 给太太打call！这个（伪）修罗场好刺激，基尔伯特说是的时候我血液都兴奋了

2020-02-06 15:58:54 【水星鱼儿】 好扎心啊啊啊啊，基尔伯特怎么能这么好？这么体贴？也是真的为王耀着想的，唉，只可惜是个直男啊థ౪థ摔，而伊万的话因为他母亲的原因有隔阂，红色难，亚瑟的话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感觉和耀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好茶难，就现在阿尔和耀倒是挺配，但因为斯科特的原因……唉，金钱也难，而至于斯科特，感觉是个行走的R18？感觉耀和他在一块儿随时随地都可以开车。。。哎心塞(´-ωก)，我还是乖巧的坐等更新吧( ´･･)ﾉ(.\_.)

2020-02-06 16:02:49 【女儿养成计划】 怎么觉得这是阿尔干的好事。。。

2020-02-06 16:52:53 【wind】 到底选哪个……/犹豫ing

2020-02-06 17:20:41 【蚂蟥】 红色😭😭😭😭😭！！！！！话说露喵好可爱好真实哈哈哈哈！！

2020-02-06 17:51:19 【角jio】 为小鸟🐤面包🍞站一会街，基尔伯特真是个好孩子哇😭，伊万姑妈这是间接提醒王耀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叭？不过么的关系我心里已经把伊万踢出去了😈

2020-02-07 02:17:51 【Yakamoz】 明明前两章我还坚定站金钱，这里我想爬墙到小鸟面包了，两个人明明很配啊我的天

2020-02-07 04:17:01 【落霜】 回复【水星鱼儿】 行走的R18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020-02-07 04:27:23 【落霜】 呜呜呜呜呜呜才发现宝藏太太(ಥ_ಥ)

2020-02-07 06:35:26 【会怎么样呢】 老师是神仙

2020-02-07 08:01:06 【上杉 冢】 老师太神仙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已经二周目了

2020-02-07 10:58:19 【液尘(无情的右耀点赞机)】 呜呜呜呜呜呜普爷真的是直的吗呜呜呜呜呜呜我好想小鸟面包he啊啊啊啊啊他们好配！

2020-02-07 15:14:27 【小季不会学习】 太神仙了wodema

2020-02-08 07:16:47 【Ich habe dich verpasst.】 基尔伯特是个好兄弟，他清楚地看清两人的差距。打心眼里担心王耀，王耀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他是他的好朋友所以劝诫耀。

2020-02-08 16:18:46 【鹤屋南北】 倾家荡产压红色！！！

2020-02-24 07:02:21 【苏岁言✨🎏】 红色红色啊啊啊啊

2020-03-14 13:01:23 【u1s1，杂食真的香】 红色可以啊…好茶真的凉了

2020-04-05 15:36:15 【寒鸦栖复惊】 哭辽，好茶凉了，转战金钱去1551其实如果基尔伯特不是直男倒是想吃他和王耀啊

2020-05-11 00:48:39 【千糖】 行了，我觉得都没戏了，还是压老王×小钱钱更靠谱一点。

2020-05-24 03:33:54 【Сибирская】 三个人的对峙写得简练又细腻，一触即发的气氛看得人也跟着紧张，各有各的立场和难处，也实在是让人无奈。坚定站小鸟面包友谊向，牡丹莲亲情向，老王放心搞事业ʕ•̀ω•́ʔ✧